司机打开后座的门,张倩柔将座位上的书包递过去,“安年,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每天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你烦不烦?!”
乔安年的耳边仿佛响起少年暴戾的低吼。
张倩柔显然也担心儿子会爆发,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最后也只是柔柔地笑了笑,“算了,你去吧。到学校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妈妈放学再来接你。”
乔安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上学有人关心,怪不习惯,不过他对这些叮嘱并不烦。
穿书之前,乔安年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很长时间。工作顺不顺心,三餐都没有按时吃,最近身体怎么样……这些可能很多人都稀松平常享有的关心,是他从来就没有体会过的滋味。被人关心的滋味,他是真的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乔安年配合地“嗯”了一声。
乔安年一只手接过书包,下了车,没忘记对给他开门的司机道谢。
没有不耐烦地吼她,也没有生气地抢过书包就跑进学校,还礼貌地跟司机道谢。
张倩柔眼底涌上一阵雾气。
她过去经常听家里的老人们嘴里感慨,孩子们经常是眼眼一眨,就跟风吹的禾苗一样,一下就长大了。
她的年年,是不是也终于抽穗,开始成熟懂事了?
…
雾草!
这,这是他学校?
乔安年拿过书包,走到校门口时,人傻住了。
这,这学校会不会也太华丽了啊?
乔安年承认,他是土狗。
所以,他这会儿就跟第一次观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这儿看看,那儿瞧瞧的。
乔安年看着学校里飘着的樱花,跟拍偶像剧似城堡一样的教学楼,只觉得rb在燃烧。
这学费,得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