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楼把脑袋枕在乔安年肩上。

小孩儿如今大了,别说,就这么半个身体都躺他身上,还挺沉。

乔安年赶他:“躺你自己枕头上。”

话虽这么说,却是没有动手去把小孩儿给推开。

贺南楼一只手搭在乔安年腰间。

乔安年怕痒,他的身体像是蚕蛹蠕动了下,“贺小楼,别得寸进尺了啊。”

小孩儿没出声。

“贺小楼?”

好啊,又给他来这套呢?

乔安年身体冷不伶仃地往边上一滚,“嘭”一声,小孩儿脑袋砸在了床上。

床垫软着呢,又铺了被褥,乔安年一点也不担心小孩儿的后脑勺会被砸到,甚至很没良心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给我装睡,故意不应人。”

小样,还治不了你!

乔安年等了等,床上没半点动静。

听见小孩儿的哼哼声,就是连翻身的声音都没听见。

“小楼?”

乔安年赶紧摸黑开了灯。

好么,小孩儿曲着腿,背对着他,只留着一个黑黢黢的后脑勺。

糟糕!

不会玩脱了,把小孩儿给惹哭了吧?

小楼哭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