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手跟脚,他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两个人就一准会碰到。

乔安年仰着脸,看着天花板,“就跟做梦似的。”

贺南楼闭着眼,“嗯?”

乔安年笑着道:“你每次刚出国那一阵子,我夜里睡觉,都会习惯性地往边上摸一摸,看看你踹没踹被子,身上被子是不是还盖着。摸了空,才忽然反应过来,你不在了。心里也就跟着空落落的。”

贺南楼转过脸,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欢迎回家呀,宝贝儿。”

乔安年抱着小孩儿,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摸了摸小孩儿的后脑勺。

不过,还是有变化的。

比如,小时候他是只要一张开双臂,小孩儿脑袋就到他胸口那里,嗯……现在是不能了,怀里的小孩儿变大只了好多。

贺南楼把手圈在乔安年的腰间,“嗯。”

乔安年大拇指跟中指曲起,在小孩儿额头上弹了一下,“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谢谢年年,年年哥哥,我也很想你。”

小孩儿漆黑的眼睛瞧着他,没说话。

乔安年:“……”

“嗯,很好,我感觉到了你对我的思念。”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么,谁还不会似的?

大夏天,抱在一块挺热的,乔安年松开抱着小孩儿手,打了个呵欠:“我也有点困了。”

自从知道小孩儿今天要回来,乔安年一连好几天没睡好觉。

今天更是凌晨四五点就起了,早早地起床,就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出门。来回一共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才把人给接回家,不可能不累。

贺南楼:“困了就睡。”

乔安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嗯。”

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些什么,乔安年转过脸,问了一句:“宝,你睡相变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