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湿漉漉的手,乔安年抬起头,不经意地瞥见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乔安年愣住。

他额头上,怎么会有伤?

乔安年第一反应是,自己因为高烧,烧迷糊了,所以晕倒前摔倒了,把脑袋给磕了。

但是这种猜测,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推翻。

如果他的伤真的是自己摔的,为什么他问他妈他是不是从床上摔下来过的时候,他妈没有提起这件事呢?

就连外公、外婆也没提。

乔安年隐隐感觉到,大家好像在瞒着他什么事情,可是又实在想不出来,就是发烧,磕破了脑袋这种小事,有什么瞒得必要。

乔安年走出洗手间。

倏地,他想起外公手里拎着的水果篮。

如果真的是外公外婆还有其他亲戚或者是朋友住院,为什么他妈跟他说的是,她要送外公外婆回酒店休息呢?

大家到底在瞒着他什么?

张倩柔带着父母,走到走廊尽头。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外站着两名保镖。

两名保镖长得人高马大,又穿着像是电视、电影里头演得那样,一身黑色短袖制服、黑色制服长裤的,看得张父、张母不免有点犯怵。

张倩柔察觉出父母的紧张,她握了握母亲的手,压低声音道:“是惟深请的保镖,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而已。”

话是这么说,张父、张母一辈子也没见过这阵仗,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慌的。

张倩柔轻敲病房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