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人体能够接受的舒服的“凉”。

嗯?

乔安年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看见小孩儿半俯着,一只手按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撑在床上,轻吹着他的伤口。

小孩儿有抬头的趋势,乔安年赶紧回转过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又过了一会儿,涂在伤口处的碘伏彻底干透,贺南楼拧开药膏。

乔安年对上一次的药酒太有心理阴影了,他都准备捏着鼻子以免被那种可怕的气味包围,忽然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药膏还挺好闻。”

乔安年转过身,握住贺南楼的手,看了看,药膏是透明的膏状体,凑近闻,“好像是槐花的香气。”里头似乎还加了薄荷,因为他还闻见了沁凉的气味。

小孩儿没搭话。

乔安年讪讪地松开了手。

贺南楼把药膏瓶盖拧上,站起身。

乔安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立即敏感地问道:“去哪?”

贺南楼:“药已经上完了。”

“噢。”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乔安年,既然你没有办法下决定……”贺南楼声音里没什么温度。

乔安年没好气地打断贺南楼的话:“怎么着,你还想替我便决定是吧?怎么?有勇气告白,没勇气听答案?”

“嗯。”

这一声“嗯”,像是有千斤重,精准地砸向乔安年的胸口,砸得胸口发麻,就连脑袋也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