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几年他已经太熟悉他后妈的行事作风,对于他后妈这种行为他一点也不陌生,也不吃惊。

搞不好他后妈现在就躲在屋后什么地方,等着看他笑话。

贺南楼低声跟三轮车夫说了一声,让对方稍微再在这里等一下,回头再载他们回去,他会多加钱。

三轮车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多少也猜出来了。

这一家的家长做得也天过分了,哪有这么对自己娃娃的。没答应贺南楼价钱的提议,只说放心,只要时间不是很久,他都可以等。

乔安年走到被摔碎的剑兰前。

剑兰是奶奶在世时养的,奶奶去世后,生前带的金戒指,珍藏在柜子里的金镯子,现在都被他后妈给戴在身上。

他就把剑兰给带回去养了。

晴天,他就把剑兰放在窗台的阳光下,只要雨不下大,都不用搬进屋。

有剑兰陪着他,他才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孤单。

剑兰今年花开得早,好几朵都打花苞了,现在那几朵花苞被压扁了,乔安心疼得不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开得起来。

好在剑兰还在土壤里,根茎应该没有坏。

乔安年走过去,他从被扔出来的书本当中找了一本大开的作业本的纸,撕下来,小心地把剑兰的土壤连同剑兰一起用作业纸包着,暂时先放在地上。

接着,他一点一点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收拾得差不多以后,地上还有些脏。

邻居家的扫帚就放在大门边,乔安年借过来,把家门口的那一片地扫了。

邻居们都心疼他。

可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他们这些邻居。

热心地三轮车夫帮着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一起,把东西给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