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把她扒光衣服丢到人堆里,无数贪婪的目光隔着屏幕对她评头论足,连她屁股上长几颗痣都能看清。
棠娅气急攻心,紧接眼前一黑。
“棠娅姐!”
棠娅晕过去之前,停留在脑海里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她辛辛苦苦走到现在的演艺生涯,彻底完蛋了。
......
黎朗从财务那得知自己有一笔不明转账时,正在书房批阅文件,停在白纸的笔尖倏地一顿,留下了一道突兀细痕。
他扔掉笔,将变得一团糟糕的文件扔进碎纸机,缓缓捂住额头。
没有署名。
可他知道,是她。
撕心裂肺的痛楚夹杂着后悔朝他席卷而至,如果当初他没找南浠,更没有借着酒劲儿冲动地说出那些慌不择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如今和她连家人都做不成的地步?
安静的书房针落可闻,只能听到碎纸机嗡嗡的回响,黎朗阖上眼,像是要把所有苦涩都逼回心底,却还是没能挡住溢出眼眶的温热。
也好,也好,如果一辈子都只能活在苦苦暗恋的无期徒刑,他可能,会疯。
对早已经把自己终身监.禁的他而言,被她亲口宣布死刑,何尝不是另一种解脱。
黎朗很深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清明的眼底是压下所有爱意的酸苦,正要继续看文件,书房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哥!”黎霏气呼呼地抽走他笔,“我都听你的话上了大半学期的课了,现在马上放暑假,你还不准我拍戏让我憋在家里,是要憋死我啊!”
黎朗平静地拿起另外一支:“继续在家呆着。”
黎霏气炸了,呼啦一声把他桌上文件全都扫到地上,气鼓鼓说:“我不管,我要去拍戏!”
话音刚落,突见她哥倏然起身,一只手捏紧她手腕,眸光微冷,“捡起来。”
“疼疼疼哥!”黎霏从没有见过黎朗这么严厉,又怕又疼,哭得嗷嗷直叫,“你先把我松开,我捡还不行吗?!”
她抽抽噎噎地蹲下.身,胡乱把文件攒成一堆,抱到桌上,见黎朗表情不似刚才那般吓人,委屈巴巴地噘嘴:“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凶啊,我就是想去拍戏。”
黎朗淡淡看她:“不用想了。”
黎霏懵了一瞬:“哥!你什么意思!我学的就是表演,你不让我拍戏让我干什么!”
“我给你申请了国外学校。”黎朗语气平静,“这学期上完,你就去法国,读珠宝设计,手续都给你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