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央不知道是又开始发热了还是药劲儿上来了,昏昏沉沉的,干脆又扯上被子睡回笼觉。
可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了。
脑子里跟被强行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嗡嗡的,沉沉的,又憋又闷。
完了更难受的是,她好像想孟寒了。
以前也没这毛病,大病小病的都习惯了,一个人也就这么挺过来了,也没觉得怎样。
可现在吧,心里装了个人,还喜欢她。
人心就开始变得脆弱而敏感,特别矫情。
想见到喜欢的那个人,想让那个人能陪着她,嘘寒问暖的,疼她哄她。
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多个人也不能让她就脑袋不晕了,身体不难受了,可就是见鬼地想要那个人在身边。
唉,真是没出息透了。
沈暮央心里吐槽着自己。
可没出息归没出息,她还是想见孟寒,想听听孟寒的声音。
如果能打个电话就好了,可现在吧,还真不能打。
太丢脸了这个时间,她没这个脸皮去给孟寒打电话。
因为死皮赖脸粘着人看球,把人生生从球场上给磨下来了,结果一回头自己因为作死让冷风刮病了,最后躺医院里了还不消停。
非要给人打电话,缠着跟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