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银钱说,“皇上听说你看不见了,午膳都没顾得上,就来探病了。”
沈知意:“她怎么能如此!”
银钱:“公子是说什么?”
沈知意又想到银钱说,班曦知道他看不见,饭都没吃就来了,心思百转千回,又责骂不起来了。
“算了……”沈知意叹道,“她总是能欺我。”
沈知意眼盲三日后,憔悴了。
他的睡眠不是很好,他的身体分不清白天黑夜,加上头痛折磨,晕晕沉沉,睡半个时辰醒半个时辰,连食欲都被折磨没了。
他靠银钱给他喂药来判断大概的时间,可一片黑暗中,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撕扯,等每日的三碗药,就像在等沧海桑田。
他迟早要崩溃。
他现在无比渴望班曦来看看他,哪怕他会因此头痛,他都不在乎。
他每天都问,问好多遍,他感觉自己并没有一直问,是真的有等很久很久才问一次,可银钱却说:“公子,饶了我的耳朵吧,您这都问了八百遍了……长沁从乾元殿刚回来,不是说过了吗?这几日漠州那边出了事,皇上忙着呢,不来。”
沈知意就问:“出了什么事?”
银钱:“漠州那边除了战事,还能有什么事?公子啊,你歇一歇,别再问了吧!”
沈知意郁郁道:“我有一直问吗?我就问你出了什么事,你为何是这副不耐烦的语气?”
银钱:“我的好公子啊,您别折磨我了,您闭上眼歇歇行吗?”
“我闭不闭眼现在有区别吗?”沈知意头痛且烦躁,还有无尽的委屈。
银钱:“可您真的问乐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