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虽然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隐隐约约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
嗯
——就很荒诞但是又极其狗血的念头。
南姬仙子是至阴,而自己恰恰正好是至阳
看着苏北的神情,上官问道的嘴角弯起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
“为师话已经放在这儿了,东南姬仙子的性命便是完全掌握在了你手中。”
“”
苏北的眸子有些复杂地看着怀中的女子。
上官问道的那几缕灵气暂时遏制住了她体内乱哄哄的情况,但却只是暂时的。
至阴之毒缠身,又有着煞气,经脉破损的程度同自己有的一拼。
修长白皙的玉腿自苏北胳膊间轻轻地搭落下来,半透的白衫之下便是凸凹有致的腰身。
苏北只是用手轻轻地搂着,手心处便是柔腻的几若无骨。
将她缓缓地放在了小船的床榻之上,有些怜惜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便是面对上官问道正襟危坐。
对于这个便宜师尊,他并没有什么过深的印象。
两人相对而坐,这位剑宗的宗主看着面前的男子开口道:
“这么多年,倒是苦了你们了”
“这青萍剑搁置了这么多年,未曾想倒是让你小子给拔出来了。”
上官问道轻轻地摸了一下剑身,青萍剑从未曾有过的安稳,似乎是极其享受一般,轻轻地嗡鸣着。
苏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夜风乍起,夜色中渗出微微凉意。
月光洒落下来,洞庭涧两侧的一丛丛草木和花卉被这清冷的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透过小船的缝隙,能看得到地面上印出的一簇簇黑影。
上官问道抬起头,望着那一轮月色,继续道:
“想来你大师姐一定是打心眼里痛恨为师吧,丢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而后他看向了苏北,浑浊的眸子逐渐地清晰起来,带着几分明亮。
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壶酒,嗓音清幽,借着月色,喝了一大口。
那一柄长剑正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
“说起来也可笑,千余年之前,你的师伯上官别离没有死在荒修的手底下,反倒是死在了二十一州的血炼大阵之下。”
“”
苏北的眸子闪烁着,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问道:
“师尊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追查这鬼煞的下落?”
上官问道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
“谈不上追查,不过是对这个奇怪的煞修上了几分心思。”
“就如同几日同为师一战的这名男子,谁能想到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还会有如此恐怖的大修士?”
“”
说到这儿,上官问道略微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这世间的有些事,总要有人站出来,总要有人去做。”
“而既然决定去做,就要面对生死,想要把事情做成,必须当死则死。”
“就如千年之前的万族之劫,天下宗门皆是紧闭山门不出,放任天下生灵涂炭,那就总得有人去死,不是你就是我。”
“死了,但这件事做成了,那就是死得其所。”
“”
苏北表情略有些凝重,不知道师尊同自己说这么多做什么。
但大概意思听明白了一些,或许他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
略微犹豫了一下,苏北开口道:
“师尊,你知晓煞气应该如何除掉吗?”
单无澜同南姬,两人都染上了这东西。
上官问道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南疆巫蛊山,那里有一种蛊虫,靠吞噬煞气而生,或许在那儿能寻到一些关于解开煞气的线索。”
“煞气修炼一途,伤天害己,为师也不曾知晓这个一直存在的组织究竟是要做什么”
苏北思索了一下,眸子中闪烁着几点光泽,望着上官问道开口道:
“师尊,你可曾听闻过大荒经?”
“大荒经?那不是荒修所修的功法吗?”
“那吞天呢?”
吞天?
上官问道的眸子一怔,而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未曾听过。”
苏北立刻便是将这一本功法篆刻了出来,递给了上官问道。
“唯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
上官问道仔细地扫了一遍其上的内容,而后深深地写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看向苏北道:
“这本功法,还有谁知晓?”
“只有弟子知晓。”
上官问道起身,眉宇若川,在小船之上轻轻地跺着步子,而后突然转身看向苏北道:
“此功法其上内容绝对不许同任何人所言。”
“”
说完话后,又看了苏北一眼。
而后将那柄青萍剑递给了苏北,在苏北的疑惑之中,又将那一柄思别离递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