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是江城首富,贺铭遥自己又眼光毒辣、能力超群,哪怕做投资,也一投一个准,所以说得话有一些风向标作用。
“……”
贺铭遥沉默片刻,哑着嗓子,说:“马上来。”
沈从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贺铭遥抱着奚苒,带着她一块儿洗了个澡,又亲自动手,帮她仔细地套上衣服。
还是那身寡淡装束,女人却不复早上苍白脸色,嘴唇红艳、眼睛也水润润,连带整张脸都染上一抹艳色。
这是他的杰作。
贺铭遥心情和缓许多,自己也换好衣服后,轻咳了一声,开口:“走吗?”
奚苒总算回过神来。
刚刚那一切,完全在她意料之外。贺铭遥家教严苛,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失了风度。更别说对女人,极少这般粗暴,从没有强迫于她。但那会儿,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无论她怎么哭喊,都仿佛永无止境、不见停歇。
真就像做梦一样。
还是说,贺铭遥骨子里本就是这种桀骜跋扈脾气,她只了解了他表象呢?一直到即将离婚这会儿,才窥见端倪。
这实在太过可笑。
奚苒咬着唇,仰头,死死地盯着他。
贺铭遥不解其意,淡然开口:“怎么了?”
语气自然得仿佛无事发生过一样。
奚苒摇摇头,后退半步,说:“贺铭遥,刚刚……就当最后一次。做也做了,离婚协议书记得签名。”
贺铭遥整个人顿了顿。离婚这件事,她竟然能执着成这样,时时刻刻都不忘了提醒他,竟然还说了什么“最后一次”、“做也做了”这种话。
“如果我说不呢?”
奚苒叹了口气:“贺铭遥,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