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作为一个男人,理性、严肃,不该有这般想象力。偏偏今天听了沈从宴那番狂浪轻佻发言后,大脑不受控制,歪到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
只要闭上眼,贺铭遥脑中就会出现一个画面——
雾色朦朦胧胧,在一个陌生房间里弥漫开来。
画面最中间,奚苒穿着清凉、表情宁静,乖乖巧巧地坐在房间中间大床上。
贺铭遥本来只在调查邮件上见过周远照片,此刻,却化成了实质,出现在这里、一步一步朝着奚苒靠近。
周远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只穿了休闲短裤。
衣冠不整,一派清凉。
奚苒见到他,却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神色,反倒是温柔地笑了笑。
然后,两人毫无廉耻地、乱七八糟地抱成了一团。
虽然听不见声音,却可窥见女人柔媚婉转模样。
……
贺铭遥“唰”一下睁开眼。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昏暗房间,没有奚苒、也没有什么周远。
只有沈从宴那句话,言犹在耳。
“,你能真不介意?”
贺铭遥冷着脸,坐起来。黑暗中,他表情宛如地狱修罗,自深渊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
看来是没法不介意。
一想到奚苒有可能和别人做什么亲密事,哪怕只是接个吻,都让他压抑不住内心暴戾因子,恨不得立刻就去把人关起来,从此再不能见到别人。
贺铭遥确信,自己能做得到。
拳头松了又紧,再没一丝睡意。
他下床,换了衣服,踩着夜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