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傅尚,秋水出去张罗生意去了。
两天里傅尚一步都没出门,只听着秋水和不同人在院子里说话,间或夹杂着笑骂声,那些芦苇叶子倒是越来越多了。
第三天,傅尚听到了衙门来人搜查,他对秋水其实半信半疑,所以并未准备藏进柜子里,而是来到后窗,一旦发现不对就准备跳窗逃走。
秋水轻松的和衙役说着话,“……逃犯?哪个逃犯胆子这么大,敢在天子脚下犯法?哎呀,张大哥说笑了,我要是见着了第一时间报衙门,好领赏钱呐……放心,一准替您盯着,你还不放心我呀……我爹啊,他在京城挺好的,劳您牵挂,下回给您带几两好茶……再吃个饼,喝口水呗……行,我懂!”
等秋水关上大门进屋,看见傅尚站在窗户边,她也不以为意,只道,“你离了我这里,不消半天就会被人发现抓起来。衙门已经开始排查了,你一个人根本躲不了。”
现在的社会可不是千百年后的城市,人口流动并不多,一乡一镇里的人都互相熟悉,突然出现一个生面孔,那是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就是在城里,保长保甲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对自己辖区里出现的陌生人进行询问排查,陌生人无论在哪儿都很明显。
傅尚有些尴尬,挪回凳子边坐好,“我只是担心罢了。”
秋水道,“你要是不信任我,现在就能离开,我指定不拦着你,我只是完成蓝公子的托付罢了,你不配合,我也没办法。”
傅尚低头,“我要是死了,襄州那里的老百姓就白死了。”
秋水有些冷漠道,“兴衰都是百姓苦,你们争夺的一大半都是为了自己,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装的有多么大义凛然。”
傅尚愕然抬头看着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