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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喝醉了他要打人,母女俩就成了他天然的沙包,继父离过婚,前妻就是受不了他打人才跑的,周若男看到继父就止不住害怕。

再婚半年,母亲怀了孕,别以为怀孕了她就能免遭暴打,就是频率少了些,但是母亲挨打少了,剩下的份额就到了周若男身上,她每天都鼻青脸肿。

义务教务不包含幼儿园,所以周若□□本就没上幼儿园,在家里同母亲一样做家务伺候继父,小小一个人,烧水煮饭打扫卫生,几乎什么都做。

母亲是被继父打早产的,生下来是个男孩,母亲非常高兴,觉得自己应该苦尽甘来了。

继父一开始也高兴自己有了个儿子,可他管不住自己不喝酒,也管不住喝了酒就要打人,孩子哇哇哭更让他心烦,母亲身上的伤痕也从未彻底消失过。

周若男从小就照顾着弟弟江涛,听到继父回家的声音她就哆嗦,抱着弟弟藏在衣柜里,轻声道,“嘘,嘘,小涛乖,不要哭,不要哭!”

等到弟弟四岁,周若男可以上小学了,弟弟依依不舍的拉着姐姐的手,“姐姐不要走……”

其实继父原本都不想让她上学,只小学初中是义务教育,不上的话居委会天天找上门,还说要去继父的厂里找领导说话,这样周若男才得以上学。

放学后给周若男开门的也是弟弟。

姐弟俩如同两个受惊吓的小动物,在家里躲避着继父这个天敌。

不是有了儿子继父就改了,他一如既往。

母亲尝尝垂泪感叹自己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