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在擂台上打了别人一天。晚上,在梦里被人追着打了一晚上。

周琼挠了挠蓬飞的乱发, 打着大大的哈欠,从床上蹦了下来。

“早啊!”

“早啊。”

惯例地伸懒腰,和室友打招呼, 端着盆一起去公共洗浴间洗漱。

在高强度比赛的摧残下,她已经糙得不能再糙了, 洗完脸肯用毛巾抹两把就是她对自己最大的温柔, 精华,水乳遥远得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一样。如果不是比赛会被全程拍摄, 周琼甚至觉得刷个牙, 抠抠眼睛就能上场了。

但是埃尔奥特不一样, 即使他和周琼一样只靠吸收天地灵气滋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一觉起来后松垮的t恤衫领口会半露出雪白的锁骨, 脸侧还印着淡红色的睡痕, 灿金的发丝随意而凌乱, 竟有种高级的慵懒感。

周琼满嘴凉爽的牙膏沫, 双眼放空地盯着他裸|露出的修长臂膀, 看着在他洗脸的动作间,濡湿在脸侧的金发和从指缝流到肘部的透明水珠。

周琼咕噜噜地灌了一嘴水,心想:这么漂亮的一双手,用来打人一定很痛吧。

空气中阳光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今天肯定又是个大晴天。

不过说实话,在大夏天晚上被热醒,然后看到旁边无知无觉地散发着光辉,睡得很香的室友,的确拳头会硬。

埃尔是不是最近要到发情期了啊。

周琼一通胡思乱想,但手上的动作并不慢。她光速地结束了洗漱,最后凑到镜子前仔细检查一下。

她发现脖子上被怀特海划破的伤口结了一层半透明的痂,血痂的边缘处已经半翘起来了。周琼手指摸索到到伤口旁,指尖掐住白色的边缘,将细细一条血痂完整地揭了下来。

皮肤上还残留着细微的痛痒,但周琼已经不会再为这点小伤而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