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鬼鬼祟祟防着谁似得,看她走过来,神色更是慌张了。
而且也不见季琅的影子。
她刚要开口问,就看到马车后面一个翩翩白衣女子走了出来,随后是季琅的身影,他一边整理袖口,脸上像是烧着熊熊烈火,脸黑得很,更让人误会的是谢菀柔也有些衣衫不整。
看到姜幸走过来,原本沉着脸的谢菀柔忽然笑了笑:“表妹不在家里用过饭再走吗?”
姜幸直直地看着季琅,随后转过头来,看着谢菀柔,努力板正脸色:“不了,家里有我不想看到的人。”
“表妹不会是……说我吧。”谢菀柔的笑意绵浅,以前她都懒得看姜幸一眼,不知为何今天凑上前来要她难堪。
姜幸隐去笑意,留下两个字便擦着她的肩离开了。
“何止。”她道。
季琅看姜幸走过来,脸上的怒火褪去,也没有被撞破好事的窘迫,反而还盈满的笑意:“看来今天真回得早,不如我们——”
“不必了。”姜幸看也没看他,冷声将他打断了,季琅一僵,场面便有些尴尬。
他蹭了蹭鼻头,轻咳一声,还以为姜幸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受了什么气,便附和一声:“行,不去就不去,回府。”
说完,他伸出手要扶着姜幸上去,结果自然也是被她躲过了。
这下季琅彻底茫然了,这丫头的火气明显是冲他来的,难道是他哪里做错了?
长安一看不行,赶紧去拿轿凳,让姜幸踩着上去了,留下两个主仆面面相觑。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季琅小声问长安,一脸弱小可怜。
长安撇撇嘴,指了指轿里的人,又伸手在鼻子旁边扇了扇风:“一个字,酸!”
季琅眨巴眨巴眼,向后靠了靠,随即脸上出现恍然的神色,他转身翻上了马车,挑帘坐了进去,看到姜幸闭着眼睛假寐,完全不愿意搭理他。
马蹄哒哒,长安架着马车驶回侯府。
季琅在里面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声盖过一声的叹气声在车厢里弥漫,只是他心焦的同时,不知为何,竟然有点美滋滋的。
姜幸被他坐立不安的模样扰烦了,睁开眼睛坐起身,斜着眼睛看他,眼里不知不觉就有些委屈。
她想起紫竹林里她还给季琅的那个玉佩,上面可是刻了一个“柔”字,虽然有些丑,但那也必定是他一笔一划刻出来的,这其中的情谊,哪能是她短短几天就能磨灭掉的?
“我说,你生气归生气,能不能被这样看我?”季琅像一只犯了错的狗子,正襟危坐地看着她,出声说道。
姜幸垂下眼帘,不服气地咽了口口水,用手蹭了下眼角:“那枚玉佩呢?”
“嗯?什么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