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琅看她红红的眼圈红红的鼻头,突然就想起安灵寺后窗,他瞥见的那个满面委屈的女孩。
没有什么缘由,也或许就是说不清,他只想将他护得好好的,不让她受委屈,能跟自己一样,随心所欲,毫无顾忌。
季琅把手中的东西扣在姜幸掌心上:“你纠结那一块,我就买了个更好的,你纠结那个字,我就刻了个更美的,这下,你还想要什么。”
姜幸愣愣地低下了头,看着手心里的玉石,上面刻了个恣意张扬的“幸”字,笔刻如他的人一般,却也能瞧出每一道都是精心雕琢出来的,她原以为,季琅的字本就那么丑。
没想到是能雕琢得如此传神的。
手指上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姜幸心中一动,将玉佩翻了过来,便看到另一面上写的是“琅”字。
“这?”
“多送你一个字,怎么样?”
季琅半跪在她床前,嘴上扬起笑,眼中却温和如水,姜幸握紧了玉,贴到自己心口的地方,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这块,跟我还你那块,不一样吗?”
她似乎意有所指,怯怯懦懦地用隐喻问出心中想说的话。
季琅轻笑一声,神色有些无奈:“你是哭了多久,音都变了。”
姜幸小嘴一努,略微不满,就听季琅继续道:“当然不一样,那块只是呆着没事,闲得无聊才刻的,想的,都是救你那天的事。”
“你不喜欢她吗?”姜幸问出口,又迟疑一下,总觉得现在问这种话为时晚矣,可是又忍不住寻求一个答案。
季琅碰了碰她脑门:“我喜欢她。”
“我就娶她了。”
姜幸提着的气顺了出去,差点扬手把季琅推开,季琅握住她的手,搁在自己嘴边,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
“实话跟你说吧。两年前把你救下,我一直以为自己救的是谢四娘,可是每次我暗示那天的事时,她的脸色都很奇怪,所以我一直心中存疑,那块玉佩,只是想不透其中关隘随意刻的。”
姜幸认真听着,慢慢放下了心,却见季琅忽然端正了脸色。
“后来知道那天救下的是你,有些事情我忽然就恍然了。她面色奇怪,说明那日林中发生的事,她绝对是知情者,我之所以怀疑她,也是因为她那天有经过那里,联合种种迹象想一想,在我救你之前,她应该也发现了这一桩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