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境最易，也最难，易在只需要资源就可以破关，难在想要修成极境，非是大智慧大毅力所不能为。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心灵腐朽，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四处都在议论，都在猜测，想知道张道一于这千年间得了什么机缘，这种速度太快，纵使惊才艳艳如古踏仙，如今也未能证得大修行者。

在许多人看来，他们同是永恒道种，若非天大的机缘，张道一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其实这也正常，永恒道种无中生有，再加上张道一曾经的积累，修至五阶极限，没有半分难度。

再加上，张道一找到了自己的心变之路，于千变万化中见得真我，向死而生孕出真道，使得心灵达至六阶。

这里面也有道海悟道的关系，道海之中先天八十一条道纹补全了张道一大半道基，也让张道一借此机会将大道之树孕育完成。

若不然，想要彻底在六阶中站稳脚跟，张道一需要花费无穷岁月。

张道一如今有一百二十一条道纹，这不是代表一百二十一条大道，而是一种底蕴的象征，道纹越多，代表着张道一的易道底蕴越深，心灵越广。

一百二十一条道纹，辅以张道一的易道、真道，让张道一已经不逊色一些修行许久的大修行者，这种机缘，常人羡慕不来，故以张道一回归天元之后，直接一举夺得了第九十七的位置。

这是一种殊荣，天元生灵何止万亿亿，再辅以天元征服的界域，那是一个难以计量的数字，如果不算是那些纵横无敌的果境，可以说，张道一如今已经走在了近乎所有修行者前面。

不过，在张道一证得大修行者后，心灵越发微妙玄通，隐隐之中，张道一感觉自己身上的机缘并非无偿，未来定是要还的。

在张道一看来，这很值得，大道修行，十年太短，只争朝夕，道在前，纵使无穷因果加身，也算不得什么。

……

“周思雪，周思雨，王浩然，杨凡，秦明。”

看着一封封留言，张道一心头闪过五个名字，与此同时，有关这五人的一生在张道一心头展开。

这是至人全知的特征，心有所想，念有所成，同一是一种无中生有，不过与张道一曾经的永恒境界不同，永恒境界是能量的变化，而这却是信息。

不过，张道一能看到的却不多，只有这近百年来的一切，再久远，就是一片模糊。

天元的本源意志太强大，压迫着修行者，弱小之时，张道一还不觉，但修成六阶之后，张道一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那种重若太古神山的压力。

心中的画面若水波荡漾，让张道一知道了这五个人的近况。

留言里，周思雨与周思雪的留言最多，大多是问张道一是否平安，王浩然的留言不多，有几条是问张道一的近况，还有一条是邀请张道一去参加自己的婚礼，时间是两百年前。

杨凡的留言只有一条，说有天大的机缘，并附上了一个附件，张道一看了一下时间是半个月前。

秦明是张道一曾经的班长，交往不深，他发来了七八条邮件，都是邀请张道一去参加同学会。

千年时间不算长，有人选择超凡之路，但还是有很多人不喜欢冒险，选择抱着老婆孩子过日子，这是大多天资平庸的人的选择。

天才终究只是少数，没有天大的机缘，到最后也只会给人做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