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下，天地混沌好似化为了张道一的驱壳，与张道一没有半点隔阂，而张道一的思维运转速度也比以往要快上十倍。

张道一的计算力已经超越了九十九位，近乎无限，不比果境大能逊色！

无穷灵光在张道一心头划过，比宇宙中的光还要快上千万倍，张道一开始体察自身，过往种种皆被翻出，纵使只是曾经闪过一个杂念也不曾放过。

“修行讲究一以贯之，我所学繁杂，曾经我以易道贯穿一切，统纳一切，易道便是我修行的主干，如今我斩了道，主干便没了。心灵若圆，可以承载，但却无法统御，我需要有一物，统御我的一切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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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一章 道起心中

张道一心中转过无穷念，外界却连万分之一生灭都没过去，张道一思维速度太快，已经超越了时光。

电光火石之间，君天下等人的攻击击已经轰然落下，他们六个此刻都用上了玉石俱焚的手段，压榨每一分力量，势要将张道一打死在这里。

能修成他们这种境界，都有大决断，横竖都是死，能拉一个高手垫背，不亏！

六个六阶高手在这一刻化为了光，化为了道，他们的形体消失了，心灵混合着各自的神意大道，化为了至击本源的杀伐。

于六阶而言，磨灭形体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要以绝对的杀伐碾碎张道一的心灵，破灭张道一的意志，让张道一化为永恒的虚无！

这是杀死六阶的唯一办法！

若不然，张道一只要有心灵不灭，意志仍存，未来也有恢复的机会。

如果将张道一的心灵与意志比作一个系统，那么君天下等人此刻爆发的杀伐就是最恐怖的病毒。

病毒的作用，便是破坏系统，让系统报废，同理，君天下等人的杀伐就是要污秽张道一的心灵，使张道一心灵意志归于寂灭！

在这一刻，六道杀伐，彻底落下，刺目的光芒，遮蔽了一切。

……

“我……为何修行？”

“道，只是修行的结果，而不是……修行本身！”

“从始至终，我修行都不是为了所谓的易，而是不断向上，不断蜕变，不断进化的过程！”

“这……才是我所求！”

“这才是真正的道，而非如易道一般的道理！”

“道是方向，而道理却是收获，我不是求道者，而是修行者！”

“求道者，求的是结果，求的是道理，而修行者却是沿着心中的方向前行，沿着心中的道前行，道在心中何须求？”

张道一的心灵在这一刻几近粉碎，意识也即将化入天地混沌中，但在寂灭的边缘，张道一却是想明白了修行到最后为何要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