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娘把我卖掉的那晚烧了房子,拉着烂赌的父亲死在火里。”
少年无动于衷地说出这些话,听起来是个美强惨的人设,可他本人一无所觉,并不觉得哪里不好。
如果本人无感,旁人好像也没资格矫情替他难过。
而我到底是个好社会中长大的大妹子,听得心下伤感,竟是没忍住踮脚抬手,这手还没落在他头顶,就被目不斜视的少年给捉住。
他不愿意我碰他,我读出了这种危险信号。
被啪的一下握住手腕,我噫地吓着,他冷冽的眼眸平直地转过,凝视我。
“我没有要暗算你,我是忍不住摸摸你脑袋,就像你摸我那样,鼓励你,安慰你!”
可恶,难道只准你摸我脑袋下巴,不准我这样安慰你吗!双标!
听了我急忙的解释后,楚应予沉思了大概几秒,然后握着我的手腕,缓缓弯下腰,将我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像是大型犬温顺地让我揉。
诡异的是,他这么做了,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因为他这样子看起来并不伤心,都是我自作多情,还要他配合着来完成顺毛工作。
窘迫地揉了几下,他评价道:“不舒服。”
我:“……”
去你的!谁像你那么会挑逗女孩子,也不知道揉了多少颗姑娘的脑袋才能这么会!
我说我不想一直待在山上,想去海边看看雪,楚应予答应了,用绳子拴在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