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药喝多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不会。”
“又不是你喝药,你当然不在乎!我残疾了或者傻了怎么办?你一辈子带个拖油瓶吗!”
“……”
他居然有在认真思考。
我软磨硬泡地表示剩下的药,留着晚上喝,我们要科学喝药,不能贪杯。
楚应予也是自己想通了,这才没有再灌我一碗。在我躺在床上当废物时,他竟然没有忘记帮我收内衣裤。
看着那双好看的手拎起内衣,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肚兜么。”他问。
“是的。”我面无表情地点头,顺便补充另一条是裤裤,不要随便摸!
幸好他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收拾好后又放在了箱子里,我这才心下放松地闭眼睡了。
夜里是被他捏脸捏醒的,睁眼就看到他拿着一碗药。
大郎喝药虽迟但到。
眼前的药是热的,他甚至另一只手上拿着酸果子,是为了综合我嘴里喝药后残留的苦涩味。
不难看出他的态度很好,做事也用心。
一个人对自己用不用心,是能感受得到的。除了父母祖辈,我确实在这个可能会杀我的少年身上体会到了对我的认真。
但怎么说呢,我想感动,也不太敢,就很矛盾。
你说养猪场的人对猪崽用不用心?用心,那真情实感的绝不会有假,但结果还不是要卖掉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