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又做噩梦了?”
元玉忧心,她们主子前几年不是不发梦了,怎地又故态萌发?
徐皎然不想说,摇了摇头。
接连灌了三盏下去,喉痛撕裂的疼痛才缓解。
“什么时辰了?”
瞥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徐皎然揉了揉眉心,颅中依旧昏涨。她醉酒不似旁人,从不会忘事。昨日下午谢林院之事,她此刻清清楚楚。
元玉将空杯盏接过来,边给她额头擦汗边轻声回话:“寅时三刻,天儿还早。”
“主子,二姑娘那里……您真就让她住下了?”
元玉跟在徐皎然身边最久,对她的脾性心中有数。可元玉当真看不上赵瑾玉,想着主子清醒了,或许会觉得不妥改了主意:“这二姑娘因赵老爷之事心中对主子存了怨,这般叫她搬进来,指不定会给主子招麻烦……”
元玉的衷心不必怀疑,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也徐皎然很受用。不过她素来一言九鼎,即便是醉酒做得决定也绝不会出尔反尔。
“不必,”又咳了两下,嗓子终于舒坦了,“既然人都弄进来就不必再折腾了。至于其他……我再费些心思好好教导吧。”
元玉还想再说,徐皎然却主意已定。
摆摆手,示意她去歇着。
元玉只好帮她放下床帐,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徐皎然说过亲自教导赵瑾玉,说到做到,次日就琢磨起从何处开始教。至于元玉传错话杖毙了张氏。一个下人而已,死了便死了,在她心里连个水花儿都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