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云这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差点将他噎死。
忧心忡忡地回了院子,朗云憋着嘴,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方信尤侧躺在软塌上,旁边俏生生的丫鬟一个读书一个捏腿,好不悠闲自在,“怎么这幅神情?那女人如何了?药解了?”
朗云有些难以启齿,“……解了。”
“哦?”方信尤意外,方俊杰不是说那药烈得很,除了男人无解么?
朗云眼一闭,将刚才听来的话给他学了一遍。
方四公子不禁瞪了眼,许久,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止他,便是屋里长了耳朵的听了也瞠目结舌。朗云忍不住叹气,他们公子好难得才寻个乐子,还没上手就扫了兴。这下子,主子也该罢手了。
方信尤确实扫了兴,他素来只碰处子。再美的女人不是处子他一样不会碰。捻了捻唇,那滋味犹在嘴边,当真可惜了。
日子一晃儿就过,转眼就到了二月。
会试开卷,宋玠安然无恙地经过排检。拿了号,进了号房,等候发卷。他入京之后,宋家人并无动静,不论是吃住、交友,都未受到阻碍。想来他的主子劫了宋昌义发来京城的家书。
宋玠琢磨着风平浪静不会长久,宋家早晚是个麻烦。
这些小半年他心中如有烈火在烧,对权势的见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往日他以为,只要安分守己,守着亲人安安稳稳过一生就是极大的幸事。如今他看明白了,弱小只会任人欺凌。
理了理衣袖,他正色起来,此次科举他势必要中。
二月中旬,方俊杰答应的事批复下来。
北郊的那荒山原属于官府所辖,山体嶙峋,怪石太多以至于草木不丰。偏南方又多雨水,此山一到梅雨季节便极易滑坡,阻碍山路。
方俊杰起先没去看过还不以为意,如今亲眼看了,再打听了山的情况之后心里就纳闷了。就这么一块破山头能有何利可图?怎地这些大户还抢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