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然跟在下人身后,往宴会厅去。一大早的天儿还有些凉,精力旺盛的少年人在园子里走动,年岁大的客人则都在屋里叙话。
徐皎然仆一踏入园子,方四公子就注意到她。
养了两个月,方信尤的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挂着胳膊的布襟子取了,此时正负手立在一株茶花前,漫不经心地打量。
四公子无往不利二十二年,从未有过求而不得。其中感觉源自于新奇,折损于暴躁,而暴躁过后,又回归了新奇。如此反复,馋了徐皎然好几个月。他越是在她身上受挫,就越撒不开手。
事到如今,倒是生出了些执念。
京都方家本家催了他好几回,说是叫他回京议亲,他都没给回应。方公子掐着茶花的叶子,不管如何,他是非得把这个女人给吃进嘴不可。
方俊杰对这个祖宗是心服口服。
说他贪花好色,他偏还嫌弃花楼姑娘。说他正经,偏偏为尝个鲜,在一个女子身上纠缠四个月,还挨了好几顿打。明明能拿身份压人,他偏不。叫他撒手,他更不撒手。真是……纨绔到这个份上,也是少见!
“四公子,京城又来信了。”方俊杰头疼,“二公子信中吩咐了,若是五月你还未动身,他便会亲自来闵州抓你回去。”
“他要来便来。”
方信尤凉凉的视线随着徐皎然的身影进了会客厅,不以为然:“来了也不能拿我如何。”
“……四公子若是当真放不下,”方俊杰眯了眯大眼睛,心道这般耗着不是事儿,该狠一把就不能心软,“不如……”
说着,他附身耳语。
方信尤眉头挑了起来:“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