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皎然一行人将流匪收拾了,村落里的村民才敢发出声儿。没一会儿,村子一家接着一家地亮起了灯火。
长雨敲门的那一家,是一家四代同堂的兴旺人家。开门的是个矮胖的妇人,她头伸在门口扒着门,对上长雨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村里近来窜进一帮子强盗。开了门就□□,入了夜,实在不敢开门。”
长雨瞥了她一眼,叫她稍等,去请自家主子下马车。
火把亮起来,附近的村民趴在门缝里将路中间的事儿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害人的东西被收拾了,他们自然不再躲,结伴出来瞧瞧。徐皎然下了马车,一个看起来有些威望的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
上前询问清来人目的之后,村民簇拥着一行人去村长家。
大致的情形与徐皎然猜测的差不多。
这群人流窜到宿州已经又一个多月了,一冲进来就抢东西。村民们不堪其扰,反抗也反抗过,报官也报官了。都是一群饿疯了的末路之徒,硬抗也没用。到今日为止,没有人来处理过此事。
村长叹气:“官府不管,我们也是没法子想。”
打不过,赶不走,只能躲着。
“只有村子里受害?”徐皎然皱眉,“其他村子呢?可都是这个情况?”
“邢家村,王家庄都一样。”村民苦不堪言,“我们村里还算好的。村子大,人多,盗匪不敢太猖狂。王家庄可就遭了大殃了。原不过一个小村子,紧紧巴巴地六十户人。听说打死了好几个人。”
“唉,今年收成不好。”
有人说话了,“饿死人可不就容易,招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