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脖子, 笑眯眯的:“小子, 识相点儿, 叫里头的人下来。老子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们主子愿意好好说话呢,兄弟伙儿也不想见血。”
车夫这一路也算见多了抢匪,这般好声好气却冒着血腥气的,还是头一回。
他捏着马鞭,一动不敢动。
“啧,这是怎么?都没听见?”那男子慢吞吞走出来。脚上蹬着黑靴,一身匪气却偏生白得惊人。广袖随着他走动一摇一摆,动作全是张狂,“看来是耳朵不好使,老子给你们好好治一治。”
说着,他胳膊青筋骨气,一把拔掉插在地面上的大刀,飞身就劈了过来。
长雷反应迅猛,立即用刀鞘隔档。而后感觉到劈在刀鞘上的力有千钧重,飞起一脚去攻此人下盘。
只见两人身影一闪,迅速打在一起。
这不是流民,这是真的流匪。
红衣大刀男手上力气很重,偏动作还十分灵巧,十分难缠。好在长雷不是正派打法,正面对击,一般人都不是他对手。耗费好一番功夫,长雷才压制住红衣大刀男。而他一旦占了下风,包围马车的一伙儿人态度就变了。
“长雷,回来。”
双拳难敌四手,硬杠上不是聪明的做法。
徐皎然的嗓音一落地,剑拔弩张的人顿时一滞。显然没预料到车里是个姑娘家。接着就见一只玉白纤细的手探出掀开了车帘,元玉率先走了下去。一帮子男人见车里下来个清秀的姑娘,连表情都僵硬了。
一个梳着高马尾的黑衣少年撞了撞白衣公子哥打扮摇着纸扇的青年,挤眉弄眼:“十欲哥,漂亮小娘儿们哎……”
那白衣公子哥刷地阖上扇子,毫不含糊地一下敲在少年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