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会?为何不敢?”
徐皎然冷冷地注视着他,笑容里带着明显的恶意。
谢颐之也知道自己这话太过天真,皇室哪有情分可言。可是,她的身份何其贵重,“若皇夫有何不当直裾,你大可向女皇禀明,女皇自会处置……”
徐皎然不说话,只定定地凝视他,直至谢颐之禁声。
她忽而笑起来:“谢公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性情纯真。”
谢颐之自然听出这话贬义,有些羞恼。
“你觉得女皇当真不知‘畏罪自尽’这名头是真是假?”
耳边轻微的马蹄声隐隐绰绰,徐皎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树林深处,眯了下眼睛。
她围着谢颐之慢吞吞地走:“你道她又是知或不知何人要我‘畏罪自尽’?”
谢颐之噎住,他是不相信温文尔雅的皇夫会对徐皎然下杀手,更不相信女皇不管她死活。蔡家书香门第,以诗书传世,教书育人,大儒之家哪来恶毒功利之说。不过皇家之事,权势之争,他一外姓之人也不可擅自点评。
“皎皎……“
马蹄声越来越近,惊起林中飞鸟。
这般场景若是平常,他定然立即便能察觉不对。可多年来的认知猝不及防受到冲击,谢颐之心绪纷乱,未曾留意。
“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嗯,对,有误会。”徐皎然听到声音靠近,笑了。
谢颐之一愣,眉眼扬了起来:“那……”
“是她们误会我,比如说,我死了这件事。”
“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