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苍出手狠辣, 身法快如鬼魅不似真人。一把九节鞭孤身一人拦在廊下, 竟挡下了黑衣人大半的攻势。
“快走!”
关山月推开门,后院的下人早已备好了马车。她手一挥,示意那马夫牵出来。
“小苍能拖一刻钟, 大殿下, 快!”
徐皎然拍拍长雷的肩膀, 飞身跳入。
马夫一甩马鞭,骏马嘶鸣。
前方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小苍边打边退。卷起飞旋的风雪冰凉刺骨,模糊了视线。徐皎然却麻木得察觉不到寒意。想嘱咐关山月什么, 一开车窗, 就见一黑影在对面屋脊之上闪身逼近。
一边手高举, 似匕首举起。
月光熹微, 映照到刀刃上,寒光一闪。徐皎然心中骤然紧绷,盯着渐渐越发逼近的黑影, 默默算计着距离。就在那人快近至关山月身后, 她瞬间扣动腕弩, 正中眉心。
短促地一声闷哼,人倒了。
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关山月头也没回,临危不乱地做出安排。
这些马车车厢经过特殊材质制成,一般关上车厢门,利器很难从外面穿透。丢给徐皎然一把短刀,她便一拍马屁股,马儿吃痛,撒了蹄子往小道儿而去。
关府后门这条僻静的小道儿,寻常人不会走。
路上全是厚至膝盖的积雪,马车很难行进。马夫急得满头大汗,长雷整个人绷紧得犹如出窍的利剑,竖着耳朵听车外的声响。
关山月折返府中,脸色已经有些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