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便听见早已落锁的玉衡宫外,轰轰地破门之声。
须臾,玉衡宫门大开。
前方传来惊呼与惨叫,宫中内侍被毫不留情斩杀殆尽。黑压压的一支重甲在身的队伍涌入,瞬间将大殿给团团围住。任由红蝎再强也插翅难逃。内侍手一挥,一队弓箭手迅速窜出,堵死了各个出口。
蔡何轩从内侍手中接过兔子灯,静静地立在殿前的四足方鼎之前。
“陛下深夜突发急症,昏迷不醒!”
蔡何轩嘶哑的声音轻如砂砾,淡淡地散在风雪中,“从今日起,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扰陛下清幽。”
城郊之外,徐浩然骑马围着关山月宋玠绕了一圈。在确定大肚婆是有孕在身的禁卫军统领关山月之后,才认出了宋玠的身份。
朝廷命官,不是他想杀就杀的。
“把人扣下,带回去再说。”
丢下这一句,他便一甩缰绳,朝徐皎然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宋玠抱着关山月,不言不语的,神情淡到什么也没有。然而徐浩然的人上来扯他,怎么拽也拽不开。拽不开手,护卫低低咒了一声,只能任由两人挨着。绑一起,远远落在队伍后面。
关山月的马,不愧一匹良驹。
离弦的箭似得速度极快,身姿灵活且颇通人性。徐皎然趴伏在马上,身边的景致走马灯似得飞速倒退,身上的兜帽被风吹得脱离了身体。若非她死死抓住鬃毛,人都要被迎头的风给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