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玉捧着热茶吹了一口,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位方家少爷。为了图徐皎然那点美色命都不要,纨绔到这个份上也是少见。
不一会儿,踢踢踏踏的声音从走廊穿过来。雁南飞被叫醒了十分烦躁,闭着眼睛嘀嘀咕咕个不停。而后方四公子就见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披头撒发,面容绮丽。看面孔分不清男女,但胸口一马平川。
一进门,雁南飞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
他眼睛没睁开,就这么懒洋洋地往扶手上一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手还不讲究地探进衣服里,毫不避讳。跟个脏老乞丐似得这儿抓抓那儿抠抠,“谁要看伤?快点,诊完了事。”
若不是身形纤细显得落拓,单从举止来看,当真十分的粗鲁。
清风心里忧心靠不靠谱,插着腰,又想叫嚷了。然而刚没张口就被方信尤凉森森的目光一扫,自觉缩到角落站着去。
方信尤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在雁南飞的身边坐下。
雁南飞瞄一眼,手从衣服里拿出来:“先摘了吧这东西。这么夹着你不难受?”
“难受啊,”方信尤学他的动作,倚在扶手上也盯着自己的脚,“不过这位大夫,不知本公子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雁南飞指使下人把捕兽夹取下,一心二用地检查伤口,“死不了人,不过小少爷你挺能忍呀,再不取骨头都要断了居然一声不吭。”
“哦,还行,”开始确实疼,不过到后面麻木了没什么感觉,“你是男是女?”
“你认为呢?”雁南飞抠了抠臀部,对上方信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