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要出口的吹捧之言一滞,顿了顿,神色不变道:“王爷这是何意?”
“你是聪明人,既然本王如此问你,想必你也领会了本王的意思。”
宋玠嘴角抿了起来,装傻都不能。
萧佑瑭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这小子有灵气。
他也是真心惜才,不管如今大业未成还是往后大业既成,求贤若渴是他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打量着宋玠如此年轻,将来指不定会成他倚重之人,他又道:“明人不说暗话,本王希望宋大人能投入本王门下。”
“宋大人少年英才,本王甚是欣赏。”
身处高位之人如此一番话,若定力弱些的寒门子弟,怕被乐得找不着北。宋玠却只觉得心中猛地一咯噔。猜想得到证实,与他和徐皎然来说,并非好事。
宋玠端坐在下首,没急着开口。
他没开口,萧佑瑭只当他在震惊之中,并未开口催他。
屋里除了锦王和几个锦王重要的心腹,闲杂人等均被清除。袅袅的水汽氤氲了宋玠的脸孔,他低着头心中却在想,女皇也好,太子也罢,不足为惧。如今看来,主子登上皇位最大的阻碍,或许是这个沉寂许久的锦王。
“王爷太抬举了,下官不过一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宋玠站起来作了个揖,一幅惶恐的模样,“哪里值得王爷如此看重?”
萧佑瑭对他的自谦有些不满,他心中决定了,便不喜欢旁人唱反调。可转念又想此子尚且年轻,心性傲,这般也可以原谅,“本王看人素来很准,切不可妄自菲薄。谦辞便不用再说了,空话说得太多反倒显得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