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此时,清婉查清楚香片是何物后,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是西域的雪引香,一种带有轻微毒性的香料。少量用有解忧镇痛的效果,过量则会上瘾,久则会造成头风病。诗情画意的名字,源自于它清凉独特的香味,似雪有引,清凉醒脑。
她不明白为何徐皎然的厢房里会有这种香片。按理说有雁大夫在,定不会出现这种疏漏。清婉折回了二楼,准备再去徐皎然的屋里瞧瞧。
才上楼,刚好就遇到二喜领着大夫过来。
“怎么了?”
二喜抬手请大夫先进,边走边扭脸小声道:“主子找回来了,但情况不大好。”
清婉心中一凛,立马跟着一起进去。
进了屋子,内室床榻的帐子放下来。帐中传出细微的哼声和翻来覆去的声音,厚厚一层叫人看不清里面人的情况。赵瑾玉板着脸,跟个守门神似的坐榻边上,只捉了徐皎然一只手给大夫把脉。
大夫也没说什么,慢悠悠地两只手指搭上去,把脉。
把脉的功夫有些长,赵瑾玉此时只觉得十分煎熬。就在这帐子的背后,徐皎然一直在摸他的后腰,酥麻顺着那块地方一下一下地扰他意志。若非他绷住了,当真要闹出笑话来。
“大夫……”大夫不说话,赵瑾玉的头皮发麻,“快想想办法。”
沉吟了许久,大夫捋了两撇小胡子,摇头:“夫人中的是不可解的药啊。若只是单单中了一种,这么放着她自己熬过去也并非大问题。问题是夫人平日里是不是也在用在其他药?这两种混在一起,实在不好开方子。”
“没有啊,”贴身伺候的丫鬟只有二喜,她立即接茬道,“我们主子平日里身体康健,不曾吃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