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过五张麻将桌,走到最里间的一张桌子旁,见到的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油汗的病人。从他的模样来看,的确很痛苦。
顾钊捏起拳头,在男人的肾区敲了敲,中年男人面上的痛苦神色更重了,他直接叫了起来:“别敲了,大夫,赶紧给我打止疼针。别打那个6—542,没用,我得用杜冷丁。”
叶颂跟贺勇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默默地挪开了视线。呵呵,这人想的还挺美。
顾钊当场拒绝:“不可能的,你要打也只能去医院打,我们120药箱里头就没有这个药。”
男人急了:“你赶紧给我用药啊,我痛死了。”
贺勇上前帮腔:“没有药就是没有药。我们院前急救只能带最基础的急救药出来,总不可能搬整个药房吧?”
别说是院前急诊了,为了防止瘾君子骗杜冷丁,医院急诊都不敢备杜冷丁。哪家医院敢有,那家医院的急诊就会被各路过来骗药的瘾君子给占领了。人家甚至能打飞车,从别的城市跑过来打药。
中年男人面上青白交错,说不清是气的还是痛的。
老板娘在旁边帮腔:“哎哟,你就去医院看看吧。痛成这样,哪里吃得消?我给你叫你老婆啊。”
叶颂无语:“你还没通知家属吗?赶紧的吧,我看他痛得挺厉害的。家属来了,我们也好尽快把人送去医院。”
等到中年男人的妻子一过来,叶颂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板娘不通知家属了。因为他老婆看到人就是一顿臭骂:“痛啊,痛死了拉倒。早死早干净,死在麻将桌子上面不是遂你的愿了吗?”
顾钊赶紧劝家属:“好了好了,有事等病好了再讲。他疼得蛮厉害的,赶紧先去医院。”
当老婆的人脸拉的老长,到底还是同意先陪病人去医院看病。
男人上了救护车,依然表现得极为痛苦,一直嚷嚷着让医生给他打止疼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