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床单的时候,叶颂又崩溃,因为床单之下她还垫了褥子。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铺层凉席,因为她怕冷啊,夜里会降温,她吃不消。
倒霉的女人抱着床单跟褥子下楼,她无比感激贺勇今天在健身房打工,否则她都不晓得该怎么办。到今天她的衣服都不敢晾在阳台上,而是在阁楼窗户边上风干。
这就是租异性房子的不便,哪儿都得小心翼翼。
床单好洗,因为血迹刚粘上去没多久,泡了直接用肥皂搓一搓就能洗干净。褥子麻烦多了,因为褥子底下还有棉花呀。
褥子厚,用手搓不起来。叶颂又上楼找刷子。幸亏她这人特别抠门,大学宿舍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收罗来了,倒是省了一笔购置家用的钱。
叶颂再下楼,就打不开卫生间的门了。
她惊讶不已,门锁难道又出问题了?不是刚修过吗?
里头传来冲水的声音,贺勇急急忙忙开口:“等一下,马上就好。”
叶颂大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她抬头看墙上的钟,贺勇不是得到晚上八点以后才下班吗?
卫生间门打开了,贺勇甩了甩手上的水,笑道:“今天我的课结束的早,就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