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医生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心里头跺脚:年轻人,你这样子会注孤生的!
啊,不对,地上淌着的水的颜色不对,从老警察腿上淌下来的不仅仅是池塘水。
叶颂惊讶地喊出声:“你受伤了!”
车上人的目光的转到警察大哥身上,脸上已经有皱纹的警察摆摆手,咽下了嘴里头的葡萄糖水,相当淡定:“我没事,你们管她就好。”
话虽然这么说,叶颂还是赶紧挪到了他身旁,蹲下身帮人摞起了裤腿。警察的腿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应该不浅,伤口还在往外头渗血。
顾钊转头看了眼,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这个恐怕要缝针,破伤风是肯定要打的了。”
莲花出淤泥意味着荷塘里头全是淤泥,厌氧菌感染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警察无所谓:“打就打吧,刚好跟你们过去。我没事的,你们管她就好。”
叶颂戴上了手套,帮人处理伤口:“都管,她我们也管。”
她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背着人说话,“我知道你很绝望,这种绝望几天前我经历过一回。程度应该比不上你,不过我还是感觉自己被人捏住了心脏。
前几天我们接诊了一个艾滋病人,当时她手里头抓着砸碎的啤酒瓶。我们不知道这个事,后来晓得以后,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我一遍遍的不停地回想,我到底有没有沾到她的血?我会不会染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