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勇冷下脸:“去,把书包捡回来,好好写作业。你要是再敢起幺蛾子,我随时都会把视频传上网。别觉得你的那些所谓的家族成员会无怨无悔地支持你,他们会说你是黑子,会把你立刻踢出去的。这天底下唯一看着你作死还会伸手拉你的人也就是你爹妈了。”
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到底还是过去拎书包了。
贺勇的脸色仍旧不好看,他盯着保洁员,抬高了声音,好让病房里头的人也听见:“自己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就用什么条件去养孩子。惯子如杀子,你们纵容她就是害了她。你们自己用的什么手机,给她买什么手机?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保洁员捂着脸抽泣,病房里头的男人喊:“把她手机收了,今天就收了。”
至于收不收手机,又是场拉锯战。最后还是在贺勇瞪眼注视下,那小姑娘才委委屈屈进了病房拿出书本写作业。
叶颂有点儿担忧,压低声音看自己的同伴:“勇哥,万一人家说你威胁她怎么办?”
贺勇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你说怎么办?像这种上头的,你以为跟她讲道理她能听得进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真要这么简单的话,杨丽娟也不会逼死她爸爸了。”
筱医生在旁边叹气:“现在的孩子口气好大哦。想我当年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问我妈要钱买一本练习册,我都觉得愧疚,感觉又花家里头钱了。”
叶颂皱着眉头:“我觉得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一张嘴就是举报。说话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的,真叫人恶心。我们小时候谁要是跟老师打小报告,其他所有小孩都会鄙视他的。”
江湖事江湖了,张口闭口就是举报,而且是想当然地举报,恶意构陷。为什么?因为这种方式往往有效,而且效果惊人,而且在暗地里头被鼓励被纵容。
这才是时代的悲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