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层面上来讲,她妈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完全没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自觉,更加没有天地君亲师的认知。
叶母还在絮絮叨叨,叶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就往厨房丢了一句话:“好了,别折腾了,今天去我爸妈那边。”
叶母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我家又不是没儿子,没香火,为什么非要去你哥那边过年?”
叶家兄弟二人,爷爷奶奶名义上是归长子供养,就跟长子住在一个小区,楼上下。
所有人都说叶家长子孝顺,其实知根知底的人都清楚,谁供养谁还说不清楚。因为叶家老两口是离休干部,虽然早就没权了,但架不住他们的退休工资高啊,每个月有上万块呢。
叶家老大最早能够做生意,也是因为父母拿了钱,帮忙搭了人脉。
为着这个,叶颂她妈一直不痛快,感觉吃了好大的亏。老头老太太就是偏向老大家。
可那时候她没儿子没底气,每年还得夹着尾巴跑去老大他们家过年,这对她来说是深深的耻辱。
好不容易等她有了儿子,这两年她始终坚持在自己家过年,这样才有当家作主的感觉。
叶颂也不想去大伯家。家里头再不舒服也比去别人家里过年强。况且她那位大伯母永远都会对她挑三拣四,绝对不会有一句好话。
当初她跟堂哥都还在上学的时候,她天天挂在嘴边的就是:女孩子小时候成绩好没有用,到时候肯定被男生甩下来。
后来她那位堂哥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把人脉关系都找了个遍,好不容易塞进了一所大学,她大伯娘的下巴都要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