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些时,虞浓也大概确定,这次噩梦跟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无关。

她想到了刚才那柄白芒。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剑,和虞浓手里的冰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可以远射,也可以化为水,还可爆开,只不过对方应该比她功力深厚,冰剑可达到七寸长,拣到笔记才两个月的虞浓,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问题来了,这次梦境的凶险不是来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样……的人吗。

“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应该是道观里的道长最擅长的吧?”楚瑜看着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响声。

“还有虞浓每年的净坐,就算道观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观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动,数百上千人在册,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顾及到呢,听说观里年年给叔叔打电话,提醒净坐的事,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

封岚听得脸白:“对对对,每年我和老虞忙起来忘了的时候,都有道观的道长打电话来提醒,这……”之前还真没仔细想过。

以为观里的道长认真负责,但现在想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今年我听说是浓浓最后一次净坐,道观还专门找到叔叔提醒了这件事,我们到达道观时,还没有进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带去静室。

当时的香客那么多,他们却从众人中一眼看到了我们,这像不像一进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询问几人道。

有些细节,不能细想,否则一想起来,处处是破绽。

对啊,楚瑜这么一说,今日观里那么多香客,为什么一踏进大殿,就被带走了。

正常应该是香客去找道长,然后道长再安排。

他们是反过来的。

当时因为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对这些细节毫无察觉。

“阿姨,是不是从浓浓生病送去道观后,道观里的道长才跟叔叔熟起来?”楚瑜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