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浓关切的问,他睁开眼睛,眼含笑意,轻轻嗯了一声:“无事了,都是些皮外伤。”

虞浓看到整齐的八块腹肌上,一道挺长的伤口,蛮深,这种也叫皮外伤,可也让她感同身受地咧嘴,虽然没疼在她身上。

也不知道这一路,他是怎么坚持走上来的。

眼前也没有什么消毒的东西,倒是在楚瑜包裹里翻出金创药,应该是对症的药。

大山之中,条件艰苦,她翻了翻包袱,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一受伤就撕衣服,古时候的衣服不是丝,就是绢,要么是棉,可不就是拿来包伤口的最佳布料?尤其女人的衣裙,裙子层层叠叠,边缘撕下一圈,一个绷带就有了,方便得很。

虞浓用干净的帕子去溪水边沾湿,又是心疼,又是小心地给他擦干净伤口的血,仔细撒上了药粉后,用白布将他伤口包裹上,包得紧,防止裂开。

过程中,楚瑜一双深邃的眼晴,一直凝视着她,就是盯着她看,一声不吭,哪怕疼的哼出来也行。

仿佛一点也不疼。

虞浓自己都出汗了,他一脸云淡风清。

好家伙,任谁被人盯着一直看,眼都不眨,那也不好意思啊。

她真拿块石头,挡住他此时的视线,他的视线太烫人了。

干脆将腰一扭:“我去给你接点水喝。”说完就跑了,只露个背影给他看。

走出几步远,还能听到身后的人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虞浓耳朵烧红,她佯装无事地绕着小溪,一路走观察周围,她发现,溪旁不远,有一棵野枣树。

虽然深秋了,枣子都掉光了,但是偶尔还有几颗干枣儿,挂在树梢。

虞浓跑过去,她身上是件青色掐腰斜襟上衣,下摆是一件青色石榴裙,古代的裙子就是碍事,她将裙子提起来,然后连摇带跳,将那几个枣儿摘下来。

十来颗,野枣儿有点小,但红得透亮,微微有点干瘪,正好泡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