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上的镜子放下了。

有点糟糕啊,按这个女知青说的,她和楚瑜,已经是这么僵硬的关系了吗?

这个时期的事她不了解啊,但大抵也知道,斗争是非常激烈的,今天还高高在上,明天就要睡牛棚了,而且会持续多年。

所以,她父亲败倒了,她是失败方家属子女?

还有划清界线,成分档案之类,听起来很复杂。

目前的状况是,她想让楚瑜也身败名裂,跟他爸一样被批被改,她想报复他们,但结果显然失败了?

怪不得楚瑜叫她滚。

她竟然在那种情况下去……

他还说她犯贱,这时候都想起来了。

天呐,如果这样的话。

她刚才那个举动,不被当成使怀心眼,不怀好意才怪了。

想想,她都得感谢女的榴芒少,否则她就要换成楚瑜当场提溜出去,被批被改。

那女知青见虞浓手挡脸,一脸心虚的样子。

她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你好好想想吧,能想明白最好,趁现在事情没有到最坏的程度,能和解就赶快和解,有时间跟楚瑜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我看楚瑜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还挺维护咱们知青点的人,他就是被你惹毛了你知道吗?你一开始来,他对你的态度很好的,病了为你跑前跑后。”结果现在,人家见你掉头就走,话都不说。

“抓走你爸的人也不是他,你搞他有什么用,而且你看,他哥在军团,你爸还在人家军团手里,咱这大队支,书还是他爸那一派的,关系密切,村长和楚瑜的关系也处嘎嘎好,你就一个人,你拿什么搞人家?你再这么干,就是拿自己去撞石头,会粉身碎骨的你知道吗?”

说完她就觉得口渴,起身,从凉水壶里倒了一大杯水:“我跟你说这些都是心里话,说得我嗓子眼都冒烟了,你要再这样,都对不起我这嗓子,又干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