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累了一天,而且天也不早了,大家相互间也没有寒暄,直接步入了正题。
沈淙先说了药品的事儿:“咱小区原本是没有什么药物的,我过去的时候就只给了我一个医药箱,里面就是些碘伏,纱布,止血粉之类的。
后来用的药都是我公公带过去的。你们可能也知道,我公公之前有一个小诊所,因为搬迁暂时不开了,那药都是之前诊所剩下来的。”
听沈淙这么说,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特别是那两个物业上派来的代表。
他们很清楚这个情况。
沈淙又继续说道:“我家存的药已经差不多用完了,刚才我公公看了看,止血药,绷带这些已经没有了。也就还剩下点纱布,云南白药,还有碘伏和酒精。
这些东西存量也不多,现有的伤员明天换药都不够,还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再受伤。
还有那些重伤员……”
沈淙没有说完,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再没人管,那些好容易救出来的人,依然难逃一死。
沈淙没有理会这些人内心的沉重,她又说了防疫的重要性。
这话一说,人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由沉重变成了惊恐。
“所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出去寻求帮助。”顾恺替妻子总结道。
“不是不想出去,是出不去。”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叹道。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可回来了大半,都说外面没路,根本去不到市里。”
“那是他们没胆儿,又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政府肯定不会不管。与其出去硬闯,还不如留在小区更容易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