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言语,许东律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你还不服气?”

余之遇屈指触了下额头:“只是觉得现在多说一个字都是辩解。”

依她口诛笔伐的个性,这已是认错。况且,错本不在她。

许东律压了压火气:“这事交由法务处理。不过再怎么说,道歉是免不了了。”视线触及玻璃窗外抻着脖子往这边偷看的叶上珠,他语气又不好了:“还有那个叶上珠,我们向来保护实习记者的署名权,她做的采访,她写的稿,却署你的名?我简直怀疑她是对家派来的卧底!”

关于署名,叶上珠是认为前期工作都是余之遇做的,而她作为小菜鸟不配拥有姓名,所以初稿上她没好意思署自己的名。

余之遇为人正直,平时叶上珠跟着做些不重要的辅助工作,她都给她署上名,更何况这次又是叶上珠独力做的采访,稿子虽然存在问题,但修稿在余之遇看来,本就是她身为组长的份内之事,所以回执稿件时她删除了自己的名字,本意是让这篇报道成为叶上珠独立署名的第一篇新闻稿。

叶上珠却发错稿子,导致余之遇背了锅。

许东律越想越气:“我看她根本不适合做记者,毛燥冲动没规矩,就应该回炉重造。”

实习记者回炉通常会被发配去干排版、校对、发行这些后勤类的岗位,在新闻媒体无疑是冷宫。

余之遇立即护短地说:“我做实习记者那会儿除了她那些毛病,还嚣张自负狂妄呢,不也被你抢救过来了?人是我带的,出了事责任自然我担,降级我没二话,万阳要送律师函要打官司都冲我来,说到底他们就是想要网站公开道歉。”

她看着许东律,态度坚决:“大阳网不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