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谨行拧眉看看他随性的黑t和工装裤,以及下巴上隐隐的胡茬,把视线投向

车外,说:“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在这守着。”

肖子校没应,抬手关了车内的氛围灯,放低座椅,闭眼躺下。

校谨行也没指望能劝动他,想了想,在寂静的夜色中说:“这事怪我了。我一心赶中新入局,忽略了她的性子。”

即便没有肖子校这层关系,凭余之遇的善良,在发现端倪的情况下,也会为了阻止他和百创签约争分夺秒地找证据。凡事只要一急,便容易出纰漏。

肖子校闻言没有睁眼,他说:“道歉的话,等找到她,你当面和她说。”

校谨行明白他这是生气的状态,忍了忍,问:“你知道她和中新的过节?她告诉你的?”

当时没反应过来,事后校谨行回想肖子校说服他不要阻止签约时的冷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提及余之遇第二次面对中新,肖子校没多问一句。

由于性格使然,加之做研究实验培养的习惯,肖子校向来严谨,鲜少有他发现不了的言语漏洞。尤其还关乎余之遇,他不可能错过任何一个字的信息。

半晌,肖子校侧了侧头,嗯了声,也不知是回答的哪一问。

校谨行又愧疚又着急,放下姿态向弟弟认错,那位还爱搭不理冷冷淡淡。他顿时上来点脾气,把手上的矿泉水砸到肖子校腿上,说:“杀人不过头点头,别搞冷暴力!”

草药因他突然的发作竖了竖耳朵,拿小眼睛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肖子校,继续吃东西。

肖子校不耐烦地啧一声,“别吵,让我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