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车库内灯光昏暗柔和,映在两个人身上,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暧昧,到了后面余之遇甚至能听到两人接吻的声音,她脸热得不行,埋首在他颈窝轻喘,乖的不得了。

肖子校的呼吸也有些急,他低声,一字一句道:“这次是动真格的,上去了,我不可能再放你下来,想好了再回答,要不要。”

尽管此前没来过,余之遇也知道上面是他家,上去意味着什么,她连犹豫都没有,大胆且坚定地表态:“要。”

占有欲不是只有男人有。在爱里,女人虽感性,往往心理上的满足会大过于身体。可当她们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也想跟他更亲密,便是占有欲在作祟。

余之遇懂得肖子校的珍视,而他越珍视,她越爱他,越渴望他。她其实是个害羞的人,至少从前和陆沉在一起时是矜持的被动的,或许是受年纪增长的影响,也可能是空窗太久,再或者是,和肖子校恋爱的感觉太棒,让她时刻都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也给予更多。

余之遇咬他脖颈:“别假正经。该做不该做的,教授难道不是做了个遍?况且,做那么多,不就是想我投怀送抱?”

前一个“做”是指在临水那夜,除了没突破最后的防线,他确实做了个全套。后一个“做”则是指毕业典礼的事。

肖子校不否认自己的小心思。从最初的徐徐图之,到现在的步步紧逼,他要的,就是她交出整颗心。他知道余之遇喜欢他,她的喜欢不加掩饰,不故作矜持,他感受得到,只是,这份喜欢能否敌对过那份爱情启蒙的初恋,肖子校没有把握。

对于陆沉,她从未提起,彻底忘记是不可能的,是认为没必要,还是小心地藏在心底不予他知,肖子校不得而知。他不是不可以假装坦荡地审审她,问问她的情史,又不愿意她再忆起从前。

那夜醉酒的记忆于他是美好的,因为她,他释怀了校谨行,放下了与林久琳那段失败的初恋。在点检过去的同时,他学会了爱。

于她呢,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