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眼睛默然着力。
“祁南安排我为你做专访的理由是:我是大阳网最懂中医药的记者。我不能辜负她的这份肯定,于是研究了一下中新投入生产的那几种药,那是市场上销量很好的几种中药制剂的同方类似药。”余之遇注视陆沉,强调:“是万阳明星药的同方类似药。”
“万阳校总的个性业界皆知,做生意,他向来追求利益最大化。但你都直接杀进他现有的市场中去分他到了嘴的蛋糕了,他却毫无动作。你认为这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吗?”话至此,余之遇笑了笑,“我不想自作多情说他是看我,可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万阳不对中新抵抗的理由。”
陆沉依旧沉默。
“中新为了转型,为了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正常的竞争本无可厚非,可竞争的资本若是肮脏的,”余之遇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别怪我做和五年前同样的选择。”
路上有点堵车,余之遇到制剂楼时,已过了下班时间。她给肖子校打电话,没人接,打给喜树也是一样,只能在一楼的休息区等。
将近九点,肖子校把电话回过来,用惯常温柔的语气问她:“和许东律吃完饭了?刚刚在忙,没接到电话,要我去接你吗?”
“你忘了,我开车了。”余之遇问他:“你加完班了吗?”
那边似是喜树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交代了几句,回她:“差不多可以走了。”
余之遇说:“我在楼下。”
几分钟后肖子校和团队的小伙子们一起下来。
余之遇疾步走过去,抱住他。
肖子校下意识环住她肩膀,低声问:“等久了?”
换作以往,神曲他们见状定然要起哄,最近气氛紧张,大家没敢打扰老板和老板娘,一个个低低地和两人打过招呼走了。
余之遇抱紧他窄腰,说:“没有,刚到。”
肖子校把手背到身后摸她手:“那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