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即便痴傻迷了心智,对方也从未弄丢过他随手送出去的玉佩。

裴老爷子坚硬冷漠的心房破开一丝缝隙,看向陈榕,“说清楚怎么回事?小少爷的玉佩被你藏起来了?”

陈榕红着脸否认,“老先生,我冤枉啊!小少爷出门都还戴着玉佩呢!”

“分明、分明是他自己弄丢了怕被你们责骂,才胡乱说我的头上来,刚刚还气急败坏地推了我一把,我这胳膊估摸着摔骨折了……”

裴意瞳孔晃过微光,转身时说话的语气加急了一些,“我、我没有,就是你拿的!”

“你、你还拿了我好多东西,打我、骂我!”他胡乱地掀起袖子,强忍的哭腔越发明显,“爷爷和小叔叔不、不喜欢我了吗?你说他们要、卖了我换钱……”

细瘦的胳膊上布满了还未消退的淤青,伴随着最后低在尘埃里的不安和害怕,在场众人的神色皆是一变。

这后半句话听着是在控诉保姆的言行,实际上是当着高凯管家的面在打他们裴家的脸!

凯叔蹙眉,适时点了一句,“我说小少爷怎么还穿着长袖呢。”

裴意低头掩饰暗芒,不由为这波神助攻叫好。

虽然他才穿书没多久,但已经洞察了裴家众人的德行——

最会装模作样要面子,眼下当着外人的面拆台,可比关起门来处理要好得多。

连一个保姆都能踩到正主小少爷的头上随意打骂、盗窃?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果不其然,裴老爷子气得胸膛一哽,厉声喊骂,“好你个没皮没脸的泼妇,平时都在小少爷面前嚼什么舌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