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孙业隆只觉得热意骤然涌上脑袋,浑身血液都像是跟着凝固了,只能任由剧痛驱使着向后跌去,轰然倒地。

裴意看着孙业隆鲜血淋漓的脑袋,眼尾点缀上一抹畅快,“就你这种货色也配对我有企图?”

刚刚一进入房间,早有提防的他就在观察布局。

这个角落里有适合拿起来砸人防身的工具,也最容易营造出‘无路可逃’的陷阱感、让孙业隆放松警惕。

“……”

孙业隆脑瓜子嗡嗡的,完全没听清裴意在说些什么,反应慢了好几拍的他捂上自己流血的脑袋,这才意识到对方出手伤了自己!

想要玩乐不成,居然还挂了彩?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孙业隆从巨大的痛楚中延伸出一种憋屈的怒火,或许是药效给予的力气,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怒火中烧地想要给不听话的裴意一点教训。

裴意早已经料到了他的动静,当机立断地抬脚一踹。

“——啊!”

沉哑的痛苦声短促传来。

裴意看着倒地不起的孙业隆,干脆利落地绕过他,不打算和这个垃圾继续共处一室。

还没等他靠近紧闭的房门,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滴滴。

电子解锁声响起。

等在房间外面的人似乎是急得不行,猛地补上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