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挂着职业性的假笑,懒得施舍舒有成一个眼神,“警察同志,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和我的当事人就先离开了,后续有任何需要,警方这边都可以直接联系我。”

警员点了点头,“嗯。”

律师确认,说,“薄总,裴小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嗯。”

薄越明当着警员的面,摸索着着拿出口袋里的伸缩导盲杖,缓慢而谨慎地站了起来。

那双迷人的深邃眼睛有些失焦地探寻着周围的一切,好像无法确认离开的方向。

“裴意,走吧。”

被点到名的裴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起身后的他对上面舒有成的怒容,瞬间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一边低头一边紧拽着薄越明的衣角不放。

“二、二哥!”

短短的一句称呼染上哭腔,仿佛舒有成曾经给他带来了天大的伤害。

“不怕,我们走。”

薄越明安抚了他一句,然后在律师的带领下缓慢离开房间。

问询室的门重新合上。

警员看向即将被治安拘留的舒有成,反问,“你说说,你还狡辩什么?那俩一个眼睛看不见,一个看着就是呆呆小傻子,他们还能先动手打你?”

“……”

舒有成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怎么都弄不明白——

等等!不是!

明明这两人在别墅里都不是这状态啊?怎么一来警局就‘瞎的更瞎’、‘傻的更傻’了呢?

他盯着眼前的治安拘留的决定,身上各处关节还在针扎般作痛,恍惚间,他想起自己昨晚醉酒后的吹牛和幻想。

什么别墅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