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听见这个时间,慢半拍地反应了一下,发出一声代表“否认”的气音。
不睡了。
再睡下去,恐怕晚上反而会失眠睡不着。
裴意依赖性地往薄越明的身侧挪了挪,只觉得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薄越明悄声问他,“膝盖还疼吗?”
裴意迷茫眨眼,“嗯?”
“我看你膝盖红得有点发肿,还有淤青,估计是昨晚在地毯上蹭得太用力了。”
薄越明隔着被子揉了揉他的膝盖,“我中午趁你睡着后,拿药酒给你揉了揉。”
一本正经的话语下,藏着昨晚近乎毁天灭地的热烈。
裴意回想起薄越明将他困在衣帽间的地毯上、在镜子前显露的那些疯狂,羞得浑身泛红,突然有点后悔——
昨晚就该再多喝一些酒,巴不得直接断片!
薄越明又问,“疼吗?”
裴意反问,“我说膝盖疼的话,那你下次能不来了吗?”
每回撩拨说着“我都给你”,一旦结束就后悔得什么都不认了。
薄越明失笑,咬着他的耳朵回答,“可以换个姿势,不过小先生昨晚好像很舒服。”
“……”
裴意将被子扯过头顶,脑海中还是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