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分裂式地越来越多,直至无法磨合。
“有一天我从训练营回来,发现家里乱糟糟的,满地都是摔碎的红酒瓶和器具。”
“彦爸又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而我找了一圈才在三楼的画室找到了面色苍白的容爸。”
“自从生病后,容爸就很少进入那间画室了,他看见我后,就说一直在等我回来。”
倒在地上的药片、揉成团的废纸、还有数不清的颜料色块,组成了一个逼仄又昏暗的空间。
裴意直觉氛围不对劲,但依旧担心地靠近陪伴,结果却发生了那让他为之阴影的恐惧一幕——
许容发了疯似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控诉着宗柏彦对他的背叛,对方早就背着他有新欢了、早就不再爱他了!
他还恶狠狠地让裴意记着不要沾染感情、说什么都别往火坑里跳。
裴意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一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办法分辨宗柏彦有新欢这事的真假。
他只是知道,这段相伴了多年的感情终究走到了相看两厌的尽头。
“容爸是拿着美工刀在我面前自、自……”
裴意想起那最后一幕的鲜血,眼眶再度逼红,呼吸里颤意明显。
薄越明吻住他的眉眼,及时制止,“好了,我们不说了。”
“小猫乖,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
裴意将脸埋在薄越明的怀中,无声倾诉着这些年未曾释放的阴霾。
如果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穿书”这件事,那么领养的结局才是他最不敢面对的过往。
“二哥,对不起。”